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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七十七章 神秘的水無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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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九皇子,比試是否可以開始了?”主判官從高臺上走下,對著墨彧軒點頭哈腰,恭敬的問著。

墨彧軒輕笑,如玉的指尖挑起頰邊的墨發,懶洋洋說道:“爺只是個看客,你們想何時開始便何時開始。”

主判官頓時感到幾分尷尬,聽著臺下的竊竊私語,硬撐著底氣轉身,沈聲道:“我宣布比試現在開始!”

交頭接耳的絮語聲戛然中斷,眾人看著摩拳擦掌最先上臺的男子,男子渾身散發著囂張的氣焰,目中無人的看著臺下,大聲問道:“在下花澄學院華問天,不知哪位同學肯來賜教?”

“我來!”華問天聲音一落,便有一名樣貌清秀的女子飛身上臺,女子摘下腰間寶劍握在手中,抱拳道:“宇幻學院天瓏,願與華同學比試一場。”

“就你?”華問天嗤了聲,鄙夷地打量著她,“一個女人,成什麽大器?還不在失了顏面前趁早下去,免得說我以大欺小!”

“你不該瞧不起女人!”天瓏怒叱,手腕一抖,劍鞘滿含殺氣的向華問天飛去,華問天的身子一矮,低身避過,隨後向天瓏抓去,哼笑道:“這可是你自找的!”

天瓏向後退了一步,手中射出一道藍色的玄氣,華問天身形一頓,雙掌其出,以綠色玄氣抵擋。

“看不出來,一個女人也能有五段的玄技,只可惜與我相比還差了些!”華問天嘖嘖搖頭,掌心凝聚出濃厚的玄氣,雙掌向前一推,緩緩將天瓏的藍色玄氣吞沒。

天瓏覺得不妙,面上慌亂起來,她從沒見過這樣的招式,可以吞噬低一級的玄氣,其他學院可也有教過?

華問天得意的看著她,在天瓏走神之際,掌風夾雜著風聲突然而至,直逼天瓏胸口。

天瓏回神,以手肘抵擋,同時旋轉身子向後躍去,耳邊傳來一陣呼嘯的風聲,天瓏下意識的向下看,發現再向後退便是出了界,也就沒了比試的資格。天瓏咬唇,掌心拍在臺邊的柱子上,直飛而起,從華問天頭頂飛到臺中。

華問天見自己的掌風落空,旋身抓向天瓏腰間的系帶,天瓏清秀的小臉變了顏色,抓著系帶向後飛去,同時口中怒罵,“你真無恥!”

“哼!無毒不丈夫!有恥還能逼你下臺?”說著,華問天五指成爪,一手攻擊她腰間,一手探向她胸前。

天瓏手忙腳亂的護著胸前和腰間,當她退至臺邊,華問天五爪並沒因為放下,反而大有不抓住其中一樣便不放手的架勢,華問天的眼底閃著淫光,低聲道:“你方才說你是宇幻學院的?”

天瓏咬唇,抓著系帶狠狠的瞪了華問天一眼,轉身便要飛下比試臺,這場比試她放棄還不行麽?就從沒見過這麽無恥的人!

誰知華問天並不打算放過她,五爪抓住她隨風揚起的發絲,猛地用力一扯,天瓏感到頭皮傳來的一陣疼痛,便被華問天鉗制在懷中。

“人渣!”同為看客的奕風吐出一口吐沫,花澄學院教導出來什麽敗類?當著大庭廣眾之面調戲女子,真是把花澄學院院長的臉面丟光了!

墨彧軒輕笑,打開玉骨扇擋在臉前,抵擋臺下那幫女人遞來的愛慕目光,殊不知卻未他多添了一抹惑人的風流。

花澄學院的院長坐在看臺上,當華問天的手伸向天瓏胸前的柔軟時,他一張老臉羞愧的擡不起頭,花澄學院的女弟子相較於其他學院是少了些,可華問天在臺上這麽丟他們花澄學院的面子,這就是贏了也不光彩!

“淫賊!”一聲嬌斥,又一女子飛身上臺,手中寶劍攻向還未得手的華問天,華問天見狀,立即松開天瓏,並將她向前一推遮擋劍鋒。

女子怒目而視,握著劍在空中轉了個彎,寶劍揮出的玄氣在地面上劃下一道深坑,顯而這道玄氣非同一般。

華問天手指放在唇間,吹了個響亮的口哨,絲毫不在意臺下的人怎麽看他,反而道:“又來一個!”

女子將天瓏扶住,關心的問道:“你還好吧?”

天瓏點頭,女子放開她,手腕挽起一個漂亮的劍花,將寶劍放在身後,昂首看著華問天,清聲道:“慕沨學院水無翎,請華師兄賜教!”

“水無翎。”華問天似乎在回味,充滿了邪淫的眼睛似乎將她剝光,“好名字!”

“廢話少說!”水無翎飛身而起,寶劍閃著銀色的光芒刺向華問天。

華問天站在原地未動,在眾人輕視與微訝的目光中念了一句口決,只見他胸口處泛著黃色的光暈,光暈越來越亮,迫使水無翎停下腳步,劍尖指地,一手遮擋在眼前。

華問天哼笑,上身的衣裳似乎變得透明,胸口處更是貼靠著一塊黃色的木牌,“瑯琊出!”

華問天大喝一聲,只見他的腦門中央冒出一道黃色的光線與胸口的光暈匯聚,貼著胸口的那塊木牌飛了出來,在空中轉了兩圈後,名為瑯邪的一把紫色長劍出現在眾人眼前。

競技場內的人錯愕萬分,若他們沒認錯,那塊木牌應該就是可以容納萬物的空間!而華問天手中拿著的那把瑯邪劍更是神秘,怪不得他張狂,怪不得他不把人放在眼裏,原來他有籌碼。

水無翎也是一楞,隨後舉起寶劍迎向華問天手中的瑯邪劍,瑯邪劍的劍身充斥著深紫色的光暈,劍柄雕刻的極為精致,破空聲傳來,瑯邪劍滿帶殺氣的將水無翎的寶劍砍斷。

水無翎沒了兵器,運起內力踩在半空中,同時運轉體內的玄氣,凝結出綠色的玄印對華問天打去。

華問天將瑯邪劍橫檔在胸前,揮散綠色玄印,並向水無翎揮出一道深紫色的玄氣,水無翎眸底劃過一抹詫異,腳尖在空中一踏,旋身避過華問天刺來的玄氣。

“你以為你躲過的麽?”華問天獰笑,根本不知憐香惜玉為何物,他揮動劍招,招招狠厲,明明是沒有深仇大恨的人卻是想要置她於死地。

水無翎一彎腰,在地上滾了一圈,並撿起自己那柄斷劍,正巧對上華問天砍來的瑯邪劍。

水無翎感覺肩膀上的壓力越來越重,瑯邪劍貼著她的斷劍向下壓去,水無翎低下身子,就在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松了手中的斷劍,同時身子向旁邊側去,即便她躲的快,肩膀處的衣料還是被充滿了嗜血的劍風劃出一條口子。

水無翎低頭看著露出一半的肩頭,微擡頭,正好將華問天那貪婪的眼神收盡眸內,她不動聲色的向後退去,就在要退至臺下時猛然被一股大力拉扯回來。

“水姑娘,你想去哪啊?我們的比試可沒完吧!”華問天在眾人的目光下明目張膽的摸向水無翎的手,水無翎被他抓著不能動,怒道:“花澄學院的人都這麽不要臉麽?”

被點頭的花澄學院的院長始終沒敢擡頭,若不是看上華問天的那身功夫也不會讓他上臺,現在倒好,他的老臉可是在今日丟盡了!

慕沨學院的院長不悅的看著這一幕,擰眉道:“木院長,您的學生當眾對我們慕沨學院的人做出這等事,難道您就不該加以阻攔麽?”

木易尷尬的擡起頭,環掃了一圈,見不少學生不屑的看著他,他又將頭垂了下去,低聲道:“老夫並非不想阻攔,只是學院比試中有一條規定,莫非是慕院長忘了?”

“你是說雙方院長不得插手?”慕闞黑沈的一張臉,恨不得將這沒臉面的拍到桌子底下去,有什麽樣的師傅就有什麽樣的徒弟,木易也是這般無恥!

“是…”木易的語氣弱了下去,他不敢與慕闞對峙,這場比試的勝利眼見著已經偏向了他們花澄學院,若在此時收手這果實豈不是到手的鴨子飛了?他向來不做賠本的買賣,即便華問天的招式陰損了些,可只要是不輸給宇幻學院,用什麽招式都無所謂。

“哼!”慕闞甩袖站起身,坐在離他十幾米的位置,好像多看他一眼都覺得渾身不爽。

臺上的水無翎咬唇掙紮,美眸噴火,腳一擡,踩在華問天的腳上,誰知華問天不知疼痛的在她耳邊落下一句話,“水姑娘,你的力氣太小了!”

水無翎被他從身後鉗制,站在臺邊兒上的天瓏見到水無翎受困,重新握著劍刺向華問天,華問天眸色一沈,原來這裏還有個女人沒解決,正好,兩人誰也逃不出!

華問天凝出綠色的結界想要將兩人困在陣中,卻見一襲藍衣男子闖入,藍衣男子揮出一掌,輕而易舉的擊碎結界,將水無翎護在身後。

“哥哥!”水無翎眸色一亮,欣喜的看著趕來相助的水無痕。

華問天向後退了兩步,看著突然出現的水無痕,他眉頭緊皺,指著瑯邪劍,厲聲問道:“你又是何人?”

水無痕淡淡一笑,向前走出一步,笑容中充滿了自信,“能將你打下比試臺的人。”

“哼!”很顯然,華問天不信,也根本不將這位容貌英俊的男子放在心上,舉起瑯邪劍,對他道:“大言不慚!拿你的劍!”

水無痕一揮衣袖,一股強大的內力將水無翎與天瓏穩穩的送下比試臺,他回身淺笑,“我沒有劍。”

“你要赤手空拳與我比試?”

水無痕淡笑著,一手擡起,有禮的說道:“請吧。”

“既然你找死,那我就成全你!”華問天揮著瑯邪劍,劍氣所過之處凝出一朵朵深紫色的蓮花,不過一瞬便消散,這令眾人驚訝不已,瑯邪劍到底有多大威力?為什麽在華問天手中完全看不出?

水無痕輕飄飄的向後躲去,引來華問天的輕視,“原來你也是個貪生怕死的孬種!”

水無痕並沒將他的譏諷放在心上,反而趁著他輕敵之刻轉瞬飄到他身後,左手虛晃一招,右掌翻出一道玄印打在華問天的肩膀上,華問天清晰的聽見肩骨碎裂的聲音,他忍痛捂著肩膀後退,破罵出口:“無恥小人,竟然背後偷襲!”

眾人搖頭唏噓,無恥小人?這話罵他自己更合適!

水無痕微笑著,伸出一只手,身形站著筆直,“與華師弟比起來,我也是小巫見大巫了。”

華問天面上浮起幾分困窘,想到將水無翎與天瓏困在臺上的情形,忽然,腦中靈光一閃,問道:“你在為她們報仇?”他傷了自己的肩胛骨時便該想到!

水無痕搖頭,聲音清淡,“談不上報仇,水無翎是我妹妹,由我代她與你比試,如何?”

華問天眼底劃過一抹陰鷙,放下捂著肩膀的手,握緊了瑯邪劍,獰聲道:“若你輸了,便要那我刺上幾劍!”

有人驚呼,哪有這麽不講道理的,比武就是比武,認輸便可,何故還要傷及性命?這華問天的心胸太過狹隘,為人不恥!

“好!”沒有華問天預料之中的反駁,水無痕清淡的落下一個字,令他有些怔楞,這男人說好?就不怕自己殺了他麽?還真是有勇氣啊!

華問天提著瑯邪劍沖上前,手腕轉動,瑯邪劍四周的光暈也隨之轉動,水無痕足尖點在地面上,在華問天舉起劍時便踏在瑯邪劍的劍身上,空氣似乎在這一刻凝固,只見一臉陰沈的男子擡劍,滿身殺氣,另一名男子足尖立在劍身之上,一手負在身後,嘴角勾勒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,他不似墨彧軒的睥睨輕狂,不似淩聖初的淡漠出塵,也不似明月寒的雲霧迷蒙,仿若繚繞在天際的雲煙,煙霧清淡,好像一陣風便能吹走,可清風襲來,只吹起了他偏長的衣角,依舊長身玉立,靜踏在劍身上,似乎他的腳下踩著的根本不是一把充滿了戾氣的瑯邪劍,而是平坦光滑的地面。

水無痕面上浮起一抹淡淡的微笑,耳邊聽著臺下傳來的讚嘆之聲不為所動,忽然,他動了身形,在眾人驚呼聲中直俯沖向地面,就連離他最近的華問天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麽,水無痕藍色的衣角在即將要觸及到地面時,身形猛地一個旋轉,如同翩飛的柳葉,如同翺翔的白鶴,動作驚險完美。

水無痕對楞住的華問天頷首淡笑,手肘碰在華問天的胸口,手腕靈活的握住瑯邪劍,並將劍柄向後推送一寸,劍柄打在華問天剛碎裂的肩骨處,華問天疼得呲牙咧嘴,松了手中的劍,並抱著肩膀向後急退。

水無痕淡淡的勾著嘴角,一手握住全柄,挽出一個漂亮的劍花,身形陡然一轉,淩厲的劍鋒刺向華問天。

華問天大驚,抱著肩膀想要跳下比試臺,可惜水無痕又怎能讓他如願?只見水無痕手指相對,結出一個覆雜的玄印,在華問天剛踩到臺邊上時便將他困在結界內。

華問天噗通一聲跪坐在地,瞪大了眼睛看著瑯邪劍反向自己刺來。

叮的一聲清響,水無痕的手指彈在瑯邪劍的劍身上,四周結界倏地的如水珠破裂,華問天本就跪坐在臺邊上,沒了結界的支撐,他重心不穩直接從臺上翻滾下去,惹來眾人一陣嘲笑。

華問天臉先著地,當他眼冒金星的擡起頭時,嘲笑聲更加響亮,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,一手指著令他顏面盡失的水無痕,還沒開口被又倒了下去。

木易偷著給學院子弟甩了個眼色,他們將暈倒的華問天擡下去,隨便扔在座位席上,顯然對於華問天在臺上的行徑也讓他們大為不滿。

水無痕掂了掂瑯邪劍,手腕一轉將瑯邪劍背在身後,動作瀟灑一氣呵成,擡起腳步便要走下比試臺。

“這位同學!”主判官及時叫住水無痕,“你戰勝了花澄學院的華問天,可繼續與他人比試。”

水無痕緩緩回身,對主判官拱手,道:“抱歉,我沒興趣與他人比試。”

“那方才…”

“身為哥哥當看見自己的妹妹被他人調戲時,不該出面麽?”水無痕笑著反問,只是不曾看見他眸底的半分笑意。

“可你已經贏了一局,若不繼續下去多可惜?”主判官試圖好言相勸,這男子倒是令他刮目相看,手段不激烈,做事留有餘地,不浮誇,且點到為止,大為人所欣賞。

“我從無意於比試,何來可惜一說?”水無痕溫和的推脫,眸光看向倚著椅子的墨彧軒,眉頭微挑,淡淡一笑,轉身下了臺。

“爺,這人倒是有些意思。”奕風將水無痕的舉動看在眼裏,側頭看向笑意輕挑,姿態慵懶的墨彧軒。

墨彧軒把玩著玉骨扇,笑吟吟道:“是有些意思,打暈了華問天,拿走了瑯邪劍。”

奕風驚訝的睜大了雙眼,“爺的意思是他不會將瑯邪劍歸還了?”

“你見那把劍可有劍鞘?”墨彧軒揚眉反問,好似琉璃的紫色眸子散發著淡淡光澤。

奕風回想著華問天從空間木牌中拿出瑯邪劍時便沒看見劍鞘,難道…“那把劍不是華問天的?”

墨彧軒冷笑一聲,指尖勾著墨發,語氣中似乎多了一分不耐煩,“小青衣怎麽還沒來?”

奕風再次環顧四周,依舊沒有看到絡青衣的身影,摸了摸鼻子,“九皇子妃應該是還在路上。”

墨彧軒性感的薄唇微揚,支著下巴看向比試臺,漫不經心地說道:“她是蝸牛踩剎車來的麽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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